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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吉尔伽美什史诗】共生

*很大一部分直接翻译自英文版的《The Epic of Gilgamesh》,但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在,请不要当作是原文,原著内容还请自行查询,与任何游戏、动漫等并无关联

*同人写成翻译,就很绝望


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

但是它仍然值得被讲述

关于一个男人受人敬爱、失去朋友和涅槃重生的经历

这是吉尔伽美什和他的朋友恩奇都的故事



吉尔伽美什是乌鲁克之王,这座城市位于古巴比伦尼亚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。

恩奇都出生在草原上,在动物之间长大。

吉尔伽美什是半神半人,恩奇都是半兽半人。

这是他们一起成为人类的故事。


吉尔伽美什是一个像神一样的男人,但他算不上是一个称职的国王,甚至可以称他为暴君。他专制独裁,要求得到乌鲁克所有妇女的初夜权;有时,他会把他的子民推向死亡的边缘。他让人们修建城墙,却又在建好时没有任何解释地使城墙坍塌。百姓怨声载道,却又无力改变。


恩奇都对人类的事情一无所知。他与动物一起奔跑,渴了就饮泉水,帮助他们从猎人设的陷阱里逃脱。

猎人的儿子看到了这一切:一个全身被毛发覆盖的生物,却有一双像人类一样灵巧的双手;他在野羚羊边上奔跑,像它们的兄弟朋友一样在池塘里饮水。他们分享着共同的经历,却不需要任何的言语。

猎人对此十分气愤,恩奇都解救动物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他的生计。可他又惧怕恩奇都那可以与野兽相处的能力,于是只能让儿子到乌鲁克去,将他的所见所闻告诉那儿的国王,让王派一名神妓来与恩奇都同眠共枕,使野兽们远离恩奇都的身边。

吉尔伽美什应允了他们的请求。猎人把神妓带到野外,留她一人待在那里。

夜晚降临的时候,恩奇都来到动物之中,与它们一起喝水,并在他们身边休息。当他醒来时,他见到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生物站在他身侧,皮肤光滑,除了头部和双腿之间并无毛发。他好奇地触碰她,生物发出的声音却使他害怕。

神妓靠近他,握着他的手,引导他穿过她的胸乳和双腿之间,她用手指轻轻抚摸他,弯下身来,用嘴唇润湿他,然后慢慢地将他拉到地上……

当他再次起身时,他感到一种奇怪的疲惫,仿佛生命从他身体里流失了。而他的朋友们已经离开了他,狮子回到山里,水牛去往河边,群鸟飞向天空……


吉尔伽美什在焦虑之中醒来,并将他的梦告诉了他的母亲宁松:“我看见星辰从天空中落下,我的子民站在它的周围并尊敬它,我对此很是嫉妒,曾试图将其带走,但是由于太过虚弱而失败了。这是什么意思?我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梦。”

他的母亲说:“从天上掉落的星辰是与你对等的存在,就好像一个标志从天堂掉落,而那对你来说太过沉重了。”

“但是我从来没有失败过!”吉尔伽美什打断了她,对自己的焦虑感到惊讶。

她用那忧郁单调的嗓音继续说道,“那将是一个人,与你有着相同的力量的人,你们将成为朋友。他会忠于你,不会抛弃你,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
吉尔伽美什对他母亲的解释不置可否。

这天晚上,他又梦见了一把斧头。与之前一样,人们站在斧头的周围,当他想要举起它时,感到非常的疲惫。他仍然不能解释这个梦境。

宁松说:“这把斧头就是你的朋友也是你对等的存在。他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。这是一个美好的人,他会帮你摆脱疲倦。”

“噢,宁松,希望你的话是真的。我以前从未感到过如此疲倦,就好像我身上的某些生命已经消失或者需要重新充满。我独自一人已经很久了,也会渴望一些陪伴。”


神妓睡在恩奇都的身旁,直到他习惯了她的身体。她知道如何逐渐停止恩奇都想要同老朋友奔跑的愿望。

一天早上她醒来,对恩奇都说:“你为什么还想要和动物奔跑呢?你现在是个人了,你就像个神一样,像吉尔伽美什。我会带领你到乌鲁克去,你属于那里。到阿努神庙,吉尔伽美什在那里统治他的人民。你会在他身上认出自己,就像在清澈的小溪里看到自己的脸,一个人的脸。

恩奇都在一旁静静听着,听她说着那些陌生名字,阿努,吉尔伽美什……他感到无比虚弱。

神妓帮他穿上她的红色长袍,领他到牧羊人的房子里。他收到极大的欢迎,并被教导吃面包喝酒。

这一切都使恩奇都感到新鲜与陌生。屋里很热,汗水从他额上滴下,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艳丽。

神妓将他身上长长的毛发剃除,用香油清洗他的身子。这样,恩奇都看上去终于像个人了。

晚上,他站在牧羊人身旁,与狮子对抗,好让他们得以入睡,并为他们捕获狼群。于是,恩奇都被称为他们的保护者。


一日,一个去往乌鲁克的人来到牧羊人的家里吃饭。他告诉他们,他正赶往市场为自己挑选一位处女新娘,然而吉尔伽美什会与他的新娘在他面前睡觉。

恩奇都的脸色苍白,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。他感到疑惑,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一旦有人提到他们的国王吉尔伽美什的时候,他就有这种症状。他向神妓询问,她回答道,“因为他是国王。”

恩奇都不得其解。

他去了乌鲁克,神妓走在他后面。市场里都是人群。

人们听闻他的到来,说:“他看上去像吉尔伽美什,但是他矮一些也强壮些;他有着草原的力量,喝着动物的奶水。” 他们称赞他是国王平等的存在。


晚上,当吉尔伽美什走进被选中的新娘家里时,恩奇都挡住了他的路。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,听到人们对恩奇都赞美的呐喊。他忍不住与之扭打在一起,他们互相锁住对方的喉咙,倒在地上,挟制着双方都喘不过气来。

接近死亡时,他们同时放开了手,突然沉默了下来。吉尔伽美什转过头来,恩奇都此时还靠在他的肩上。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,就像看到自己一样。

在人们的沉默中,他们突然间大笑起来,紧紧地抱住对方。
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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